五公主掩面轻笑。
汪相的笑容明艳至极,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:
“君恩浩荡,御赐的妻,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府中名厨做了满桌珍馐,贵客们交换着眼神,举杯共饮美酒。
相府大小姐被皇帝指婚给了站队七皇子党的“九千岁”,也就意味着一直努力保持中立的相府,被迫卷入了夺嫡风波。
酒过三巡,驸马爷忽然大笑:“前些日子我去养心殿议事,恰好听见三皇子在挨陛下骂!”
镇北将军开口了:“哦?三皇子为何挨骂?”
驸马爷表情透着几分玩味儿:“三皇子扮作贵族子弟流连花楼。”
“仅是这般便罢了,他还荤素不忌,找了条旱道走!险些玩死南风馆的男花魁,此事在民间传得格外难听,有言官将此事奏了陛下,触怒了龙颜。”
男人们心照不宣地笑了,只有我和五公主露出了茫然的表情。
汪相凑到我耳边悄声说:“有什么不懂的散场后问我,为夫保证知无不言。”
我心里微暖,朝他点了点头。
夜深人静,席间让我感到好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去,汪相的回答一个比一个炸裂。
都是那些香艳的床笫之欢,我顿觉羞赧。
说到最后,他白玉般的脸颊也泛起薄红,倚在软枕上望我:“稚娇,你嫁与我,不曾后悔么?”
我摇头。
他一下子坐起来:“当真?一点点都没有过吗?“”
我望着他漂亮的脸:“起初是有一点后悔吧,但是现在,我一点都不后悔了。”
嫁为人妻的女子都会承受产子之痛。
我曾听相府的产婆说:“女人生娃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,管你是平民妻还是皇室妃,生死面前,全都一样!”
汪相是个太监,我是太监的妻子,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生孩子。
我这辈子都不会因为生育而面临死亡的威胁。
他与我对视片刻,忽然伸手从一旁的矮柜里取出一个银匣,然后背对我打开。
我好奇地凑过去看,顿时瞳孔地震——那银匣里居然装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玉势!
他的面颊绯红,修长手指虚按在银匣上: